据报道,我国高端科学仪器的进口依赖性与芯片、石油并列前三,进口依赖性达到90%,高于芯片、石油。这已经成为人们新的焦虑。
科学仪器是科学研究的基本工具,高端科学仪器是前沿科学研究的必要条件。许多从中国进口的高端科学仪器来自美国,或使用关键的美国技术。在中国,科学研究正在向高端迈进,而美国对中国的封锁越来越没有底线。目前,禁止中国的高端科学仪器是一种现实的危险,对中国尖端科学研究的影响不言而喻。
但是这实际上反映了中国科学研究的现实:追赶为主,突破还是特例,但是追赶已经非常接近前沿。
最前沿的突破性科学研究要求科学家发明自己的新仪器,包括修改现有仪器或采用新方法。这些不是从制造商那里购买的,制造商自己也没有。制造商能够提供的最高端仪器只能从最前沿后退一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足够的成熟度,并作为商业产品提供市场。
中国可以在中低端科学仪器方面自给自足,在品种和质量方面赶上世界先进水平。这不仅是因为门槛低,而且因为使用量大。只要有足够的市场和足够低的进入门槛,中国制造就可以成为卷心菜。
就高端仪器而言,情况更加尴尬。市场小,碎片化严重,更重要的是,“蓝筹股”严肃的心态。这就像医用核磁共振。如果使用进口设备进行误诊,人们的反应往往是“这个东西总有一定的误诊”但是,如果国产设备做出同样的诊断,就不一定那么宽容了。这不一定是崇洋媚外,而是对已经打出品牌的厂商的信任。这种信任来之不易,是先行者的优势。
事实上,先发者在成长过程中也有阵痛。但从心理上讲,这是这个行业的成长期,阵痛是不可避免的。对于先发者来说,他们已经过了成长期,不再有痛苦。后来者必须经历自己的成长期。但这是产品的成长期。就行业而言,已经成熟,用户对阵痛的容忍度较低:谁不喜欢阵痛,谁不能拖延,不是加几块钱吗?
高端科学仪器不同于一般产品,与科学前沿密切相关。没有大量的手工实践,自动化是不可能的;没有大量的重复实践,就不可能谈论质量和可靠性;没有大量的应用实践,就没有办法谈论应用扩展。
据说使用进口仪器的好处之一是“有地方问题”,在实验中陷入困境,可以在国内外相关论坛上提问,经常有热心人士分享经验,这是中国在实践中落后于西方的最好写照。
落后并不可耻,但先进是学不到的。中国科学家正在中学工作。他们积累的深厚而广泛的知识和经验是中国高端科学仪器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从这里,我们将从两个方向打破依赖进口的困境。
首先,中国的科学研究正在向前发展。在这个过程中,中国科学家将发明他们的新仪器,并建立他们自己的新方法。中国科学仪器制造商必须抓住机遇,积极与学术界合作,从长远来看。这是平坦起跑线的最佳机会。在此期间,只要各方真诚合作,共同努力,增长和痛苦是可以接受的。
其次,中国的中端科学仪器也将稳步渗透到高端,这已经在大量的中国制造中尝试过。日拱一卒,愚公移山,慢一点,但扎实。
比较焦虑的是万一美国全面禁运,怎么办?
与先进的芯片制造一样,这打破了对进口高端科学仪器的依赖“蓝筹股”心理学。无论是成长期,还是阵痛,都会承受,反而是中国科学仪器产业的推动。
在皇帝修复和封锁的时代,中国曾经有一个相对完整的科学仪器开发行业,但它是一个低水平的完整性,一旦打开就被冲走了。坚持保留科学仪器行业,坚持独立发展,会避免当前的尴尬吗?这就像芯片、软件、计算机,简单地说,不能,只能保持落后。开放是必要的,但开放并不意味着放弃自主权。扎根于独立的开放是可持续的开放,否则总会有被先发者绊倒的问题。
中国的科学仪器也应该被打破“只有杀价才能竞争”神话。谷便宜伤农民,仪器便宜也伤厂家。听说国内有科学仪器,按下按钮弹不出来。肯定不是因为中国没有好的按钮。
当有人必须以极端的价格购买时,在非关键部件上走捷径是不可避免的,其结果是制造商和用户的双重损失。对国内仪器的低价有合理的期望,从长远来看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中国中端仪器行业的增长也提供了有利的条件。按钮、底盘、电路插头板、高精度电源相连,甚至相同,高精度温度、压力、液位、流量控制、磁化室、强磁体、消声室、超低振动平台等。
中国的崛起是全面的。这意味着中国已经突破了马太效应在大多数领域的临界点,其余的也在加速。就科学仪器而言,前端和中端没有大问题。中高端也被中国的日本拱门啃掉了。现在缺少的是西方已经成熟但中国仍在追赶的高端。但这一缺口是暂时的,正在逐渐消失。西方不禁运,中国继续进口,缺口消失缓慢,西方制造商获利时间较长;在西方禁运中,中国会有短暂的痛苦,但国内产品有机会突破痛苦,加速成熟。禁运只有在远低于马太效应临界点时才有用。